中國日報網6月28日電 美國作者諾曼·索羅曼(Norman Soloman)在美國新聞與評論網站Salon上撰文稱,從3年前弗洛伊德案發生到現在,美國全國范圍內關于系統性種族主義的討論已經遠遠超出了對執法的關注,但在探究種族主義是否是美國采取海外軍事干預的一個因素方面卻止步不前。
索羅曼指出,隱藏在眾目睽睽之下的事實是,二十多年來在"反恐戰爭"中被美國火力殺死的人幾乎都是有色人種。在這個國家,這一顯著的事實沒有被注意到,與此形成鮮明對比的是,美國國內關于種族政策和結果是公眾持續討論的話題。
當然,美國不會因為有色人種生活在那里就攻擊一個國家。但是,當有色人種居住在那里時,美國領導人在政治上更容易將他們置于戰爭之中--因為在美國普遍存在制度性的種族主義和經常性的無意識偏見。
種族不平等和不公正在美國國內背景下令人痛苦地顯現出來,從警察、法院到立法機構、金融系統和經濟結構。一個在美國國內深受個人和結構性種族主義影響的國家,很可能在對待戰爭方面受到這種種族主義的影響。
許多美國人認識到,種族主義對他們的社會和許多機構有著重大影響。然而,專門討論美國外交政策和軍事事務的廣泛政治辯論和媒體報道甚至很少提到,更不用說探討在美國的 "反恐戰爭"中被殺害的幾十萬平民幾乎全是有色人種的現實。
索羅曼認為,阿拉伯和中東記者協會對 "西方新聞界普遍存在的將中東、非洲、南亞和拉丁美洲等地的悲劇正常化的心態表示遺憾。它將他們的戰爭經歷非人化,并使之成為某種程度上的正常和意料之中"。
杜波依斯(W.E.B. Du Bois) 120年前所說的“膚色界線問題——膚色較深的種族與膚色較淺的種族之間的關系”,在今天依然存在。二十一世紀的全球權力和地緣政治議程的排兵布陣,使得美國很少推動白人居住的國家陷入似乎無止境的戰爭。
種族、文化和宗教差異使大多數美國人太容易把美國在伊拉克、阿富汗、敘利亞、利比亞和其他地方的戰爭努力的受害者視為 "其他人"。他們的痛苦更有可能被視為僅僅是令人遺憾或無關緊要的,而不是令人心碎或不可接受的。杜波依斯所說的"膚色界限問題"使同理心降至最低。
"美國在亞洲、中東、非洲和拉丁美洲的戰爭歷史散發著白人至上的惡臭,低估了美國子彈、炸彈和導彈另一端生命的價值。"索羅曼在新書《隱形的戰爭》((War Made Invisible))中總結道,"然而,戰爭決策中的種族因素在美國媒體中很少被提及,在美國官員的政治世界中幾乎沒有。"
索羅曼總結道,在美國的政治和媒體領域,遭受美國海外戰爭之害的有色人種被歸入一種心理上的種族隔離,且被無視。因此,當有色人種遭到美軍殺害時,系統性的種族主義使美國人不太可能真正關心他們。
(編譯:妮思娜 編輯:胡曉珊)